氿诺璃顾自坐在石凳子上,惬意的摇着团扇,懒散的应了句:“看铜镜。”
“哦,哦。”
五人闻言,直勾勾的盯着铜镜。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铜镜里印着火云、木桶,还有水下的县志,不同的是,那县志是完好无缺的,惊的五人面面相觑,死命的搓了搓自个的影子,异口同声的说道:“真的是完好的。”
五人默默的回身满眼佩服的看着氿诺璃竖起了大拇指。
“火云的法力就一个时辰,再不抓紧时间看,火云消失后,书灵就消失无影了,你们也别想看了。”
氿诺璃依旧慢悠悠的摇着团扇,好心的警告着他们。
“哦,哦,抓紧,抓紧看。”
南宫尨闻言,忙转身,看着那铜镜,心思琢磨着,这要咋看时,铜镜中的书页居然自己慢慢的打开了。
随着书页的打开,邱府的事情也在慢慢呈现出来。
大婚之日方家之女方碧瑶上吊自尽后,方家人岂会轻易的放过邱家,此事闹到了官府衙门,绑了邱森要问话,邱家人极力阻扰,却也无果,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邱森被绑进了县衙门。
进了衙门里的,能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邱森之母武氏天天以泪洗面,一病不起,卧病在床。
邱老爷撒了大把的银子打点衙门善待其子,为救其妻,邱老爷恳请衙门开一面,放邱森回府一日探母。
知府见其可怜,也就应允了,邱家人这日等着衙役送邱森回来,谁成想,人刚进了门子,全宅子的人哭成了一片,好好的一个少年郎,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挺拔的身板也弯曲鞠髅着,脚也瘸了,这让邱家人无法接受,邱老爷子当即昏厥不起。
蔺娘从帐房手里拿了些银两打点护送邱森的两个衙役,这才接的邱森回屋洗漱,望着那满身的伤口,蔺娘心痛到极点,起身去找那两个衙役,得知都是方家打点逼供。
火急攻心的蔺娘,誓要和方家讨要说法,谁成想挨了一顿鞭子,丢出门外。
无计可施的蔺娘只得想出扮鬼吓人的法子,悄悄跑进衙门,结果事情败露,反落了方家人口舌,说其为妖孽,克死其女,方碧瑶必是遭其所害,便冲进邱家,绑了蔺娘说其不祥,推其入井,夺其性命。
蔺娘死后,常有鸡鸭死于井边,好似被猛兽咬之,却不食之,人人都说是蔺娘冤魂所为。
七七四十九日后,蔺娘回魂夜,方家三姨太横死在井边,死相惨状,尸首被啃食,无全尸,市井传言是蔺娘索命来了,衙门立案侦查也无果,方家总有鬼影出现,惊魂不断,求着邱家封井,请了道长、高僧施法驱邪,并封锁整个院落。
“那邱森呢?”
看了县志,绿莠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邱森呢?虽说他后来也死了,可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蔺娘被推下井?还有,他是怎么死的,这县志里为啥也没说。”
“公子,你觉得这县志说的是真的吗?”
王傞转而看向南宫尨,南宫尨浓眉微皱,思索着说道:“字面上来说,到也没啥纰漏,看着也合情合理,可总感觉有些牵强,方家女为何吊死婚房?也未交代。此外方家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买官逼供?还朗朗乾坤之下将人推入井内,害其性命,官府却不干预,任由其动用私行?还是在邱家后院,看着也是不合逻辑。”
“老夫也是如此觉得,这县志写的过于草率。”贺德摸着胡子思量着。
“好了,时辰到,快把书从木盆里拿出来,不然火云入了木盆,烧光了,我可不管。”氿诺璃依旧惬意的轻摇团扇,出声提醒道。
南宫尨闻言,忙伸手捞书,一捞出,火云霎时入水,在木盆内焚烧开来,更惊奇的是,手中残书却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水气。
“还恁着干嘛,点香送书灵,人家帮了大忙,你们总要送送人家。”
氿诺璃再次言道,五人一听,忙拿起贡桌上的香,点香拜了三拜,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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