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花了不少时间，观察他的数值。

这些是超出他认知外的东西。

只差迈出最后一步，就可以全部证明她的所言了。

死亡？

水之龙是他的本质，最高审判官是他的本色，唯有常人这个身份是扮演的。

不敢想象他的死亡会是多么庞大的事件了。

还是不用尝试。

但按信上的说法，那名岩之魔神也曾死过？

那维莱特很好奇钟离的遭遇。

以他对魔神的了解，几乎没东西能够杀死他们，除非是实力更强大的同类。

摩拉克斯就是魔神里最强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

……弑神？！

想法一经发酵，变成了浓烈的情绪。

那维莱特充满了好奇。

楚夏的气息很平淡。

与这海底的水波一样微不可察。

这样的人也能搅动老人的心？

摩拉克斯有五千岁了吧……

那维莱特从她身上读到最多的情绪是隐忍。

她的眼泪充满哀伤、痛苦，唯独缺少愤怒。

楚夏静静躺在地板上。

他们的距离很近。

这是那维莱特自从诞生以来接近过最近的人类。

她不会死。那么谁才是人类呢？

他执起她的手，好似在欣赏一件物品。

她手心的封印覆盖到手背。

那维莱特给她戴上一只手套。

遮住这个痕迹。

当然并非是他的力量。

而是来自于「天理」。

但在这一刻，那维竟然想要赋予她能力。

哪怕只是神之眼那样的玻璃。

承载着神应当承担的责任。

楚夏没有任何力量。

拥有力量的人会主动向她聚集。

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

那维莱特还记得人们说过，手相是种很重要的东西。

他从没研究过这些。

但从楚夏沉睡的躯体上，他的确是得到了放松感。那时候楚夏打算给他展示别的东西。

他是看出来了的。

以她的所为，这么做恐怕是有目的性的。

那维莱特想起那阵触感。

以及数值里有个叫做命座的东西。

他并不排斥与她的接触。

可能是分享过力量的缘故。

她身上有些天然的亲和力。

靠近她就像胎母之海的洋流，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么做只是为了实验。

他抬起她的脑袋，使楚夏躺在他的膝盖上。

内心涌起一股汇入大海的舒适感。

那维莱特低下头，捧着她的脸蛋。

“抱歉。楚夏小姐。”，他不得不这么做。

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是与别的不同的。

楚夏的触碰，让他体内产生了一股力量。

那维莱特先用洋流中最清澈的清水清洗了她的嘴巴。

又邀请善于整理大鱼身体的小鱼，来帮她吃掉嘴里的食物残渣。

做完这一切，他回归实验的本质，先唤醒楚夏。

楚夏正在疼痛中。

忽然看到放大的容颜。

是那维莱特。

他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耐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汗珠。

“还有最后一项没有验证。你这么做是想证明什么呢？”

他凑上来。

长而纤密的睫毛，下面是紫色的眼眸。

楚夏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很湿润。

那维莱特保持着非常近的距离。

她甚至发现她躺在他的腿上。让楚夏感觉自己太不像话了。

“我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

她要去鞠躬，虚弱地倒在他身上。

那维莱特骤然接近。

“你开始，对我产生误会也无可避免。“，楚夏喘着粗气。

她想解释。

却发现那维莱特闭着眼睛。

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