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忍不住抿嘴一笑,只说:“上马吧!”
时下徐辉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战战兢兢的上了马。
马老二领着十几个士兵,带着大大小小五六辆马车,吱吱呀呀的来到夹城巷。马老二长得就一副流氓姿态,高兴起来都没什么好脸色。此刻冷着个脸,夹城巷里的伤兵一见,更加凶神恶煞。
“马爷,马爷我们还能打!”
伤兵里有一位曾在左山上伏击过匈奴人,此刻一眼就认出了马老二。这伤兵撑着身子努力起身喊道,只撑到一半,身子又不争气的咣当一声,倒了下去。恨的伤兵猛锤床板发泄。
伤兵的人群里不停地有人附和道自己还能打,希望东阳城不要放弃自己。喊打声和疼痛声此起彼伏。这些伤兵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军队里的累赘,这夹城巷还能遮风避雨,时时还会有人来送吃送喝。现在看架势,又不知要被马老二弄到哪去。各个眼中透露着绝望,只希望东阳城里的守军别丢下自己。
马老二看着,程胖子挡在匈奴军前被杀的画面,又出现在了脑海里。这幅画面像一个图腾一般,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动不动就跳出来。换做平时,马老二肯定是骂骂咧咧的,不耐烦的送这些伤兵上车,
“东阳守军不会丢下你们,徐兄弟说了,你们是我大楚的勇士。要送你们南渡,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安江口岸。”
众伤兵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各个泣不成声。一群大老爷们,哭的嗷嗷叫,像个孩子。
“你们是幸运的!”马老二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想道。有个人本来早就能南渡的,现在他永远走不了了。
十几个士兵在马老二的指挥下,将这些伤兵抬上了车。五六辆车载着满满的伤兵,快马加鞭的出了城。
“大当家的,你稳一点,稳一点!”徐辉的声音一出口,便被寒风切割成断断续续的声音。
单玉看着地面的车轴印子,快马加鞭。
“大当家的,你要一直这样,那就别怪我无礼啦!”徐辉说罢一把狠狠抱住单玉,把脑袋埋在单玉的背心,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背心还透着一股暖一股香。
两人狠狠抱在一起,重心明显往下一沉,比刚刚稳了很多,任凭马怎么颠簸,都稳如泰山。徐辉在心里大喊了一声舒服,又骂了一句自己迂腐。自己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杰出青年,本该早就这么做,却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而不敢妄为,这万恶的封建礼教差点把自己给毒害了,幸亏醒悟及时!
单玉见徐辉狠狠抱住自己,也不排斥,只觉背心里一股男人的气息,在呼哧呼哧的喘着。单玉一阵面红耳赤,厚重的男人气息仿佛能穿透她的皮肤,流进五脏六腑,单玉的心跳声,此刻比马蹄声还快。单玉胯下发力,更加纵马飞腾。
两人一顿好跑,中途只稍做停歇,便又一阵快马加鞭直奔了安江口岸,徐辉对于单玉的疯跑也不再说什么了!这候伯涛脚下生风,跑的贼快,两人一定要赶在候伯涛渡江之前追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