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也不是质问，而是肯定地说道。

如今，生了如此之事，宁西洛却没有询问原因，反而突然问到了此处……

这一问，云溪哑然了。

前方，楚临安一直看着云溪，湛清之眸中却是淡淡的期许：“我与云溪自然是一见相守，自我第一次与云溪交战时，便是如此。”

楚临安的挑衅，云溪听的清楚，只是还未点头，便看到宁西洛眼底的冷凝之色：“先是沈惊鸿，后是楚临安，你爱的毫无道理。”

云溪巧笑：“与皇上一般，爱上贵妃娘娘也毫无道理。”

那一抹冷笑之下，声音极为淡漠：“朕，爱凤儿？”

画蓝凤楞在风雪之中，长发飞扬间，那双怒急了的眸子却是变成了惨淡的笑意。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那沾了血色的银针被她从喉间直接拽了出来！

血，渲染了她衣襟。

宁西洛侧过脸，再道：“凤儿，你说呢？”

画蓝凤踱步而过，雪中不过是一个个女子轻柔而踏的鞋印：“帝王恩，谁人又能得宠几时？皇上逼迫凤儿嫁入宫内那一刻，凤儿便知自个儿不过是姐姐的替身罢了。”

替身？一句话彻底让云溪愣住了。

自从画蓝凤进宫之后，便得到了宁西洛所有的宠爱，又谈何是替身？宁西洛明明是为了画蓝凤，才对她日渐冰冷！

画蓝凤还未走至宁西洛身侧，便被宁西洛再度用银针击中了膝盖，倒在了雪地中。她抬眸，眸中满满的血丝满布：“可云溪，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这宫中谁人不是姐姐的替身？安婕妤是，本宫是，你自然也是。你的性子跟姐姐太像，像到让阿宁分不清自我，哈哈。”

此话落下，这林中之间的沙沙声便越来越大。

画蓝凤阖眸，大笑道：“杀了阿宁，并不是凤儿此刻愿意的。”

几十名死士在瞬间从四面八方的位置朝着宁西洛飞去，也便是这时，宁西洛旋转着白衣，轻点雪地，迎接着漫天的刀剑……

血，犹如雨一般从那空中滴落。

云溪的脸色，肩上，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被那血染红，在斩杀这些死士之时，宁西洛甚至根本没有费力，干净利落。

画蓝凤咬紧下唇，眼睁睁地看着所有死士死在了地上，落成了一层。

这一步，她走的艰险，可流烟她非杀不可！哪怕被宁西洛发现，哪怕一切皆化为乌有，可流烟又岂能继续留在世间？

也便是这时，宁西洛手中的剑直接刺向了她

“阿宁！”画蓝凤突然大声喊道，那双美眸凝视着宁西洛的容颜，“你岂能杀我？”

那剑停下了

宁西洛冷声道：“凤儿，朕同意你私自养死士，但是并不代表朕同意你将东蜀之人纳入死士之中，朕一直在给你机会，而你却选择了对流烟下手。”

画蓝凤抬眸轻笑，却是将手指向了云溪：“那她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忤逆之事，而凤儿在你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边防战事，哪次不是凤儿日夜辛苦，哪次不是凤儿从那层层的尸体之中救出将军们！凤儿要的只是流烟死，为了她死，凤儿救了多少人都不能抵吗？”

“错了便是错了。”他道，“而云溪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