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礼看着洛麟君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胆子应该不小,“我叫陈白礼,还没什么表字呐。”
陈白礼……难不成真是白美人生的?看看,人家不仅没亡国,还给生了个同样美貌的儿子养了这么大,也不知道陈国的朝臣看到这个四皇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洛麟君只是因为看到陈白礼的美貌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一点陈年八卦,而他肩上的时悠悠,却完全被那张脸震住了。
这是皇子?真不是公主吗?这世上真的有白瓷一样精致的皮肤柳叶一般完美的眉形狐狸一样魅惑的眼睛,眼角还微微向上高傲的挑起,天生微笑唇就算了,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有梨涡!
神仙啊!
时悠悠不自觉的向着陈白礼的方向伸出了前爪,被洛麟君一巴掌拍掉,“小家伙不懂事,各位见笑。”
洛承彦,“如此场合你带只畜生来成何体统?”
洛麟君点点头,“大哥说的是。”
然后把时悠悠抱下来交代到,“去找同乐,不许再乱跑了知道吗?”
说完没等时悠悠给什么回应,就松开手把她放到了地上。
时悠悠抬头依依不舍的看了陈白礼一眼,从这个角度看,依然惊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下巴看上去都这么好看?
妖孽啊!
为了避免自己被迷惑,时悠悠快速低头蹿出凉亭,钻进树丛里不见了。
陈白礼看着时悠悠消失的方向一脸好奇的问,“你的猫能听懂你的话吗?”
洛麟君微笑点头,“她通人性的。”
月流光见陈白礼双眼亮晶晶的,大有跟洛麟君好好聊聊养猫之道的时候,立刻插话进来,“我们刚才正聊到舞郡王为青黎受灾百姓募集善款,此等义举,实在令月某佩服。”
洛麟君,“那些善款,是青黎朝臣家眷对太皇太后的敬爱和百姓们的关怀,我只是跑跑腿帮忙收集起来做个汇总,哪里能算的上什么义举,月太子过誉了。”
陈白礼,“咦?怎么我听说是人家不愿意你自己上门去抢的呢?”
话音一落,整个凉亭内外鸦雀无声。
洛麟君,“这是哪个说瞎话的撒谎精在骗小孩子呢,今日这么多官宦子弟都在场,陈皇子不如自己亲自问问,有谁家是不愿意捐款被本郡王强抢了的。”
陈白礼一脸疑惑的看向凉亭中各位官宦弟子,那些公子哥们要么看天,要么看地,要么两两交头接耳假装聊得很投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徐锦鹤突然笑着出声,“陈皇子怕不是把谁的玩笑话当了真,徐家也是捐了银子的,我爷爷亲自派管家将银子送去给舞郡王的,可不是舞郡王上门强抢的。”
话落,立刻有部分人应和,“是啊,我们家也是,自己送上门的,我们太皇太后清心寡欲,最不喜欢奢侈浪费,七十大寿不备寿礼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舞郡王能把大家的心意汇聚在一起,上能对太皇太后尽忠,下能对百姓尽义,由太皇太后出面行赈灾善举,也能为她老人家添福添寿,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哪里用得着舞郡王上门去抢?”
“对,这是好事,大家都愿意做。”
……
一时间,凉亭内外响起稀稀拉拉的为洛麟君打抱不平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听在那些咬着牙不出声的人耳朵里,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锥子把他们耳膜凿穿了一样的难受。
你们是自愿的,我们家可不是,你们自愿的那几百两几千两,跟我们家被强抢的数万两,能是一回事吗?
可是不管他们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怨恨,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们不能现在在这里说。
因为月流光这话很明显的就是在找茬,就是在挑拨,就是等着看笑话。
他们就算再怎么不懂事,也得顾着点大国脸面,在别国皇室面前,怎么着也得先把青黎皇室的脸面顾全了。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平时完全不待见洛麟君的人,也会主动说自己没有被抢,只是说完后可能会在心里默默加一句,“我们是被逼的!”
一切都是为了面子,为了规矩,为了事有轻重缓急,所以洛麟君刚一出场,就非常有礼貌的讲究了一回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甭管平日里是不是指着鼻子骂,在臣子面前,在异国使者面前,该给皇室的面子,他就一定会给,否则青黎皇室丢脸,他也不可能好看。
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果某些人也能早点回过味来,那么刚才也就不会出现洛承彦被罚酒六杯的奇葩事情了。